-有些夸张到奇怪 但算是自己对那个世界的一些看法
-并不怎么有趣or好看
-我爱越前
-over-

00-

某个工作日午后，最后一堂课前。

曾经的青学支柱，正值当打之年的职业网球手——越前龙马，在走进曾经熟悉的校门前，视线瞥过了那块镶着“青春学园中等部”字样的门牌，边角处有不显眼的掉漆。

01-

还没走进教学楼，越前就被围在了学生群里——不只有女生。

“天哪那是越前龙马？！真人更帅了…”
“网球社居然真请到了越前龙马？早知道我也入部了”
“诶请问能给签个名吗！”……

越前还在青学那时的五六年间，世界各地奇迹般涌现出大批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年轻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性格习惯各有特色，却都无一例外的——热爱网球。

那段时间里的青年们几乎包揽了国内外各大网球赛事，日本国内对网球的热情也高涨得出奇，各类相关杂志、球星广受大众的追捧。

那是青学夺取冠军，名声大噪的巅峰时期，更是世界网球的黄金时代。不论是球员水平还是观众热情，都是过去从未有过的盛况，甚至连未来都恐难再有。

往上一百年，往下再百年，都不曾有过，不会再来的黄金时代。

而越前龙马，则是这黄金时代里，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尽管如此，要是在别的任何情况下，越前也许都还不至于遇到这么“热情”的围堵欢迎。但这可是青春学园——全国大赛夺冠之后，曾经的正选队员们大多仍在网坛上风光无限，吸粉无数，以至于每年青学的报名生里，极大的一部分学生都是他们的爱好者。

再说了，“越前龙马将为母校网球部做一次现场指导”，这样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青学的边边角角，吊着学生们的一颗心直到现在。

不少人本就为等越前而在校门附近三三两两聚集着，这下越前一进门，自然马上就被各个方向涌来的学生们堵了个严实，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脱不了身。

虽然身边围满了形形色色的学生，湛蓝一片晴空底下，仍是其中的白帽青年怎么看都最出挑。
“刷刷刷”一笔签过许多递上来的本子纸板，越前龙马很少在没有别人陪同的情况下经历这种拥挤场面。也不知有没有想起他还在青学时的练习赛，场外的姑娘们围在防护网外加油声赞美声喊得响亮，“龙马少爷必胜！”里还能听见隔壁场地“不二前辈太帅了！”的几声尖叫，竟是比大赛会场都还要热闹几分。

而且，还是和初中时一样的，他一点不擅长这种场面上的应付方法。

在原地停留了许久，眼前身后的人群还是密密匝匝，挤得像刚贴出的成绩表前。
眼见快要上课，离越前走进校门已过去十多分钟，可他竟仍站在门前不出十米的地方，能做的只有在合影时露出个也许算亲切的表情，在递来的纸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越前龙马往往目的明确，不甚在意目标之外的他人他物，一心全奔着终点而去，途中只偶尔为自己的爱好短暂停留——意即，他可不喜欢被这样簇拥着一步也走不了。

郁闷地压了压标志性的白色帽檐，越前不露痕迹的撇嘴，发泄掉些许烦躁情绪。
还好上课铃也快响了吧——他这么想着边看向教学楼顶：离社团活动还有一堂课，要是能去天台上睡个午觉就好了…这群人不会上课了都还不舍得走吧？

正打定主意再忍上五六分钟，身后却突然传来某个熟悉嗓音——回过头去的越前不禁眼皮一跳，挑起了两道眉。

“同学都让一下让一下！越前还要去和学校沟通呢！请大家先回教室！”

02-

作为从龙崎教练时代就和青学合作密切的网球杂志，芝砂织所在的杂志社一早就知道了越前要来的时间。

而比所有人都要更早的——她在机场就已经蹲上了点。

越前龙马——早不是初中时那个在采访青学时被顺带着拍张照片的孩子了。如今满世界飞着打比赛的他可以说是被全世界的运动记者追着求一次专访，帅气的面孔更让他如偶像般拥有了不少兴冲冲购买杂志只为一张照片的女性粉丝，几乎成为了网球杂志冲击销量的最佳选择。

十数年时光，哪怕铁打的门牌也已经掉色，何况流水的人世呢？
很自然的，接了井上前辈的班的芝砂织早就磨练成了经验丰富的老资格记者，负责过的采访里也不乏大牌球星。

可即使是这样，当她在机场见到走出接机口的越前龙马，却仍被怔得一下子定住，错过了追上去采访的最佳时机。

这次对越前龙马的采访，对芝砂织来说是极特别的。不是因为它能带来的工作机遇，而单纯因为越前，因为越前龙马——被她见证了成长与孩子气的少年。
年轻时的自己脾气又直又冲，甚至还为了是否参与什么“龙马少爷后援会”而和青学的一个女孩子斗过嘴呢……大概是叫作小坂田吧？

十余年时光，对当时还是个少年的越前不过弹指，而对于那时就已经步入社会的芝砂织——那就是足以让一个人成家生子，吃着苦头磨去棱角，漫长漫长的漫长岁月啊。

越前龙马——芝砂织常常能回忆起年轻时的往事，想起这个在场上自信如王子的少年，想起那个比赛前在树下睡着的孩子，想起他战胜一个比一个强大的对手，想起他因为前辈的玩笑鼓起一张脸，皱着眉头闷闷生气。

自己也有了孩子以后，芝砂织记忆里的越前也变得更加好懂，固执追逐梦想的少年过去种种藏起的小动作小情绪，在经验丰富的母亲眼前全都玻璃瓶似的通透，是让人不禁感叹“这家伙也还是个孩子嘛”的稚嫩心眼。

可是啊，当一身休闲装的青年单手插兜走过通道，当一对剔透眸子不偏不倚只望向笔直的走道尽头，当他走过窗前，半个身子落在风里光里，窗外是一片高远天空，碧空下刚起飞的客机划过云层——

芝砂织想起多年之前，那个打从心里憧憬着越前的，叫龙崎樱乃的女孩子，曾带着那样的迷茫口吻：“越前他，有时候就像是另一个云端上的世界的人……”

以越前龙马的样貌，哪怕是因为岁月流逝多了些时光的痕迹，看起来也只会是添了分成熟韵味，该帅的依然一点不少。

可是没有。十数年后的青年，除身高外竟仍像极了自己少年时的模样，不管是脸庞，还是一路走来的固执、重情、好胜、自信……越前龙马穿过十余年时光，穿过十余年间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物，穿过也许有过的困难与挑战，仍然是时光最初的模样。

瞬间的愣怔已足够青年路过她身边，只留机场通道口一个挺拔修长的背影。

越前龙马的人生是一条通天的路，仿佛被幕后一支无形的笔铺好了灿烂阳光，少年在阳光下成长为青年、成人，一路穿过社会风尘，那灰却一点儿落不进他眼里——他还是那个少年呀！他像穿越时光，像从人间路过，时光不能浸染他分毫。

芝砂织眨眼，时光带走世间少年无数，却带不走越前龙马。

叫了辆车跟着越前打的出租到了青学，芝砂织其实已在校门外看了不少为学生们的热情乱了阵脚的越前的笑话——“同学都让一下让一下！越前还要去和学校沟通呢！请大家先回教室！”

当然，那孩子的讶异也落在她带着笑意的眼里：“越前！好久不见啊。”

03-

跟着越前去看他对青学现在的网球部的指导，一路上步伐利落的青年停在了球场不远的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是练习中的一年级生。

他也会怀旧吗？会想起曾经初一时的自己，开始时也是那些反复着几百次挥拍者中的一员，在那球场上留下努力的印记？
——算了，他可是那个越前龙马啊——大概只是在评价这一届新生的总体实力吧。
芝砂织微笑着摇头：“越前？”

“还差得远呢。”
声音不大的一句话，轻轻巧巧落在空气里。久违了的傲慢语气，让她从微笑到笑出了声来。

熟悉的球场与走道，十多年前第一天入学的越前龙马，连包都没放，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青学网球场。

没有那时的满树樱花，没有那时的黑色制服，只有那份不被干扰的热爱网球的心——这样一颗不变的初心。

网球部的指导气氛极其活跃，所有人都为了越前的到来拼命练习出了自己的最好状态。
就像曾经那次教导两个姑娘一样的，越前看过了每一个人的挥拍击球，中肯评价了每一个人的动作缺陷，只要到了打网球的领域，这就是他的主场。

十分可惜的，十余年前奇迹般的情况如今再没出现。不过，虽然每所学校的网球水平都远远比不上曾经的越前一群人，却也已经是努力练习的初中生能有的优秀水准。

十余年前的黄金时代——那可是奇迹啊。不会再来的奇迹。

芝砂织看着越前，青年拿着熟悉的红色球拍，眼里清晰映出黄绿色小球的影子。
是啊，奇迹。

04-

指导刚一结束，只是芝砂织趁他收拾东西洗了把脸的功夫，越前就不见了。

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况了——曾经的比赛开始前，常常也需要青学的孩子们找遍全场，找到在长椅上喝着芬达掂球的越前，在树下帽子盖脸睡得正熟的越前，自己找了面墙壁练得正起劲的越前……以前听那个总在聒噪的孩子讲过，越前还不止一次的在下课时坐在树下睡着，直到上课铃响才被猛地惊醒。

那么这一次，越前该在哪儿呢？

保险起见，芝砂织先向校门的守卫询问了越前的去向。得到了越前肯定没离开青学的答复以后，她就开始一个一个可能性地找起来——网球准备室，教室，树林……

凭越前曾在此上学的经历，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肯定是远远超过只了解青学球场的芝砂织。也许他知道什么芝砂织找不到的地方呢？
很奇异的，不知是受了什么影响，她一改平常效率优先的一副急性子，竟愿意做这样也许是徒劳无功的寻找。

难道是他不想接受专访？转念想来，芝砂织光顾着观察眼前的越前龙马，竟忘了要和他约定稍后的采访——懊恼地一拍额，她无奈笑笑，抬头一片蓝色已揉进了红粉浅黄，眼见就快到傍晚时分。

越前龙马……从曾经睡过头比赛迟到的次数来看，也许真不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

——就和大多数孩子一样。

05-

除了树底下，顶楼天台大概是他另一个喜欢的小睡地点吧——芝砂织刚终于找到越前时，忍不住这样想。

头枕着网球袋，帽檐被拉到了鼻尖以下，双手枕在脑后的青年在睡梦里嘴角微翘，是个惬意舒服的美梦。

远远看见的越前龙马太过干净，太过耀眼，像直接穿越了对他人而言漫长的时光，不在意常人所贪婪的，不在意常人所胆怯的，目光所及遍地阳光，万物明朗。

细节组成的越前是鲜活的，偶尔孩子气的，是自信顽固不服输爱争胜目标明确等等许多词也描述不出的丰富个性，是可以接近，能够理解的。

到底哪个越前龙马，才是眼前这一个熟睡的青年？

芝砂织俯身去看青年有没有转醒，得不出一个真正的结论。

安睡的依然安睡，她转头望向天台外边——太阳刚开始落山，再要不了多久就该吹起夜晚的凉风，足以让一个没有被子露天睡觉的青年染上场不轻的感冒。

还有一会儿。芝砂织瞅眼还在梦里的越前，天黑前这孩子还能再睡一会儿。

又有哪一个越前龙马，不是他？

06-

嘘，再睡一会儿。

-End-
-六年多啦...

-百日活动的文 微修

-越前龙马 2016 1224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