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 温存 | 短完 冬天喂糖


-大概是原著向
-反正就是甜甜甜
-一篇从年前拖到现在的2.14贺文


要真喜欢一个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喜欢上他,他就参与进了你生活里每一件再小的事,做着什么你都能想起他。
黑瞎子发现自己喜欢解雨臣,那是在某个冬天午后。


那时他一个人走在街上,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天赋技能,明明是路人都哆哆嗦嗦穿着羽绒服的天气,只穿件深色风衣的他竟一点儿没觉得冷。

途中买了根糖葫芦,正边走边吃着就觉得右臂处似乎有只手挽上来。瞎子都没过脑子,直接就松了手臂做了个把人挽住的动作,同时左手直伸过来递出糖葫芦,笑道:“来来来解小花儿你也吃吃看,我刚尝着味儿还挺棒~”

等了半天,完全没等到下文,黑瞎子这才从错觉中反应过来,转头一看,身边哪有什么解雨臣?只有国槐沉默无言,路人行色匆匆。
可哪儿没有解雨臣呢?瞎子心里还留着点儿刚刚以为遇见他的喜悦与温软,连递出的糖葫芦都还停在半空呢。

都说住在北京就是享受终生制雾霾套餐不带退货的,可这都一个星期了,天出奇的蓝,白云一朵一朵儿的,好看的紧。
“好吧。”黑瞎子咂咂嘴,把心里残余的温热反复回味了个通透,有无奈有不甘有认命、却又有一点点开心地把它定义为“喜欢”。最后,他狠狠咬了口那山楂,酸甜在嘴里弥漫开来,“解雨臣你给我等着,我追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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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爷这回不知帮了我们多少忙,兄弟带头敬您一杯!”解家刚从长沙迁到北京发展,要彻底立稳脚跟还得广交人脉、多托关系。虽然解语花一向对酒席上的互敬能避则避,可目前为了往后发展还不能驳了人面子,只得强撑着干掉大多数敬酒。

其实敬酒者本不至于多成这样,可谁叫解雨臣看着年轻,又长了张极招人注意的脸,于是想看他笑话的、想给他下马威的、想吸引他注意的……数不胜数。

这么喝完了一场,所有人都暗叹九爷真是好酒力,如此围攻之下竟只是双颊泛红,谈吐之间依然逻辑清明。

可解雨臣哪里有什么好酒量呢?他学戏出身,为了嗓子一直没怎么碰酒,虽然现在也会在兴起时偶尔喝上一点,但也远远承受不了这么多敬酒。到了酒席结束,他脑子早已昏沉得只想立刻睡死,连路都不一定能好好走上两步,几乎是咬牙强打着精神硬挺过整场酒局。
他毕竟是解雨臣啊。更凶险的都过来了。要没两把刷子,他早在八岁怕就被人生吞活剥了,哪能坐到今天?


好在这场他是主家,按理得走在最后,不至于叫人见着醉态看了笑话。终于背靠厢门送完了所有这些京城大佬儿,解雨臣一个腿软,险些直接滑坐到地上。

“小姑娘,帮个忙。”他扶住门对路过的服务员笑着招手,一面撑着墙,一面被人搀着走到洗手间,对着自己拍了两大捧冷水,虽然有暖气仍被冻得一哆嗦,整个人总算有些清醒回来。


北京的夜空出乎意料的能看见星辰,解雨臣靠着那么点清醒独自扶墙走到了门口,站在台阶上抬头看天,一时间又被星子晃得有些愣神。冷风刮着脸往衣领里一钻,他打了个寒噤,借着被冻回来的神智找见了自己开来的车。

虽说他有酒驾被查到也不用担心的自信,可自己现在这状态能不能开得了车却是个头疼的问题。手都已经拉上了车门,解雨臣甩甩脑袋,决定先打辆出租,第二天再随便叫个谁把车开回公司。反正车库里那么多车,暂时也不少这么一辆。


走到车前,发现雨刮器里头夹着张广告,抽出来一看:代驾。他连找不找代驾都懒得犹豫就要继续朝路边走,却见有人趁着刚亮的绿灯从马路那头急急走过来,揽着他就往车副驾推。

认出了来人,解雨臣从善如流地听任人把自己推到副座上,只在那人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时巴巴的问了句:“你干嘛啊?”



黑瞎子发现自己喜欢解雨臣后倒没怎么纠结,在外头儿晃着晃着就逛到了人公司底下。抬头看看解雨臣办公室紧闭的窗子 ,他抬手拦住正好下班回家的董事长秘书:“解雨臣呢?”

拿到了消息,瞎子吃了个饭又换了身衣服,知道小花在酒局上肯定吃不好晚饭,原本打算接了人去四处玩玩吃点儿小吃什么的,谁知一来就看见解雨臣颤颤悠悠扶着墙走出来,醉得连动作都迟钝了不少。

一个红灯的时间里,黑瞎子就站在马路这头看得时而皱眉又时而勾唇,绿灯刚亮就按捺不住心焦,赶紧穿过马路,推着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人舒舒服服坐到了副驾上。



瞅人一副可怜见儿的样子半趴在座位上看着自己,瞎子一下子笑出声来。
“你这是爱代驾吧?”他横过身子扫了眼解雨臣的手里没来得及扔的广告,“我就是啊,为爱代驾。”

解雨臣看了眼他,戴着个大墨镜,在仪表盘幽绿的光里笑得无比得瑟,又好像真有一点点深情。

小花今晚的确喝了挺多酒。要是放在平日里,以解董的八面玲珑一定笑的三分玩味七分调侃,挑眉道:“哟呵,黑爷这是看上了谁家姑娘,还为她代驾呢,人家肯定甭提多感动了~”
可现在他真是醉的不轻,竟睁着对因醉意更显水灵的眼儿,身子半歪在座位上,直直看着瞎子,迷蒙道:“那黑爷现在这是…为我代驾哪?”

黑瞎子见人那副要醉不醉的样子心里就直发痒,再加上解语花那对眸子在夜色里水波流转,亮得惊人,简直在他身上点起簇火,烧得人形神俱醉。
真是,搞得我也跟醉了似的。在心里暗啧一声,瞎子手上把车发动,同时附身凑到解雨臣脸前边,在黑暗中几乎是脸贴着脸地对着他说:“是啊。我爱你嘛。”


没有明亮灯火,没有浪漫烛光,更没有情歌适时奏响。但此时此景,这句话竟如此恰如其分,以致似乎有绚烂烟火随着它在解语花身后窗外的深蓝夜空中炸响,一瞬间星月无光,而这句话点亮了整个世界。


黑瞎子没刻意想过之后会怎样,但潜意识总会不自觉幻想那人的反应––––羞恼?愤怒?扇上自己一耳光?
然而解雨臣之后的动作却是真没在他的设想之内,或者也可以说那是他暗暗期待却不敢想象的一种反应。


解雨臣在夜色里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扇动的睫毛让人联想到一只鸟儿,在飞翔前抖着羽毛,慢条斯理地梳理自己的翅膀。

然后他在黑瞎子的注视里轻轻笑起来,飞快地舔舔上唇,一下子搭住瞎子左肩,右手环上人后背就吻了上去。带着酒味儿的舌灵巧地钻入瞎子唇齿间,和他混着点烟草味的舌搅在了一起。
黑瞎子不是傻子,更不是柳下惠。只是瞬间的事情他就反应过来,双手扶着人脖子,托住他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摩挲几下解雨臣的唇瓣,舌尖舔过他口腔内每一处,结束前还格外在人犬齿处流连了好一会儿,绕着小巧的牙尖儿画了个圈儿。

酒劲之下的这个吻格外深入且绵长,安静的车厢里水声响的格外清晰。结束时黑瞎子看到解雨臣在夜色里闪烁的眸光,几乎克制不住解下人扣子的欲望。


他退回驾驶座上,正想看看解雨臣接下去还要干嘛,却见人理理领口,抽出张纸巾擦了下唇,报出串地址后靠在座位上,安逸地阖上眼假寐:“噢,我刚喝断片儿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俨然一副偷糖成功的孩子跟大人耍赖的模样,翘起的嘴角里藏着的得意几乎呼之欲出。


嘿,借着醉酒耍流氓啊这是。瞎子挑挑眉笑出了声,转头把车开上了公路。虽然得到的是个解雨臣甚至都懒得完善一下的借口,可谁想他竟也乐意接受。



要说黑瞎子与解雨臣的相识是什么情景,其实并没有什么浪漫的英雄救美或是一见倾心。只不过解当家刚到北京,缺点人心,黑爷刚从陈四那儿独立,少些资本,于是他俩就自然而然站在了一起。
并不是什么命定的红线,也没有什么相吸的缘分,只是他们适合彼此,能够互相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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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爷大驾光临也不提前说声,来这儿是要做什么?”解雨臣刚出公司,迎面就撞见黑瞎子半倚在门边,墨镜底下挂着大大的笑。

“噢…就是解当家你‘喝断片儿’的那个晚上……”瞎子眼神儿慢悠悠瞥了下他,故意咬着字音加重了“喝断片”三个字,“我那时候跟你表白了,要追你来着。”

好嘛,解雨臣推说什么都不记得,他黑瞎子就干脆把事情重新往台面儿上一摆,让他不得不在清醒状态下再来面对一回。


要说解雨臣对黑瞎子有没有感觉,要是没有,那一晚他也不会主动吻上人的唇。而小花也早不像小时候那样放不开,什么解家的重担、旁人的眼光、自我保护的心墙……都这么大个人了,爱就爱了,矫情来矫情去,到最后谁都讨不着好。
只是,既然想要在一起,那就一定得弄清瞎子的态度有几分是真。大家都是平日里戴着层面具你来我往的人,谁知道他的喜欢会不会也只是面具,随时都能直接丢弃?


侧了点脑袋看着眼前男人,他身后夕阳实在刺眼,闪得解雨臣微眯了眼。黑瞎子凌厉的脸庞线条此时在耀眼的夕阳光里有些模糊,看起来竟温和了不少。他看着人墨镜上映出的自己的脸,不禁有笑意从心底泛起,以致解雨臣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拉着声调顺着黑瞎子的话问了下去:“恩––––所以呢?”


“所以啊,解当家给自己放几天假,也给我个追你的机会,让瞎子带着你玩儿北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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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每一个普通游客那样,他们去了各种各样熙熙攘攘的热闹景点。逗过了故宫古老城墙下的猫咪,仰望了祈年殿恢弘巨柱间掠过的白鸟,在人群中相牵着手,在地铁里挤得几乎拥抱。



他们在什刹海滑冰,黑瞎子不知从哪儿拖来辆别人落的冰车,解雨臣兴致勃勃地要载着俩人滑着玩儿。他坐前座瞎子坐后边,受边上其他情侣启发,滑着滑着竟向后往人怀里一靠,冲着因突来惊喜还愣怔着的瞎子扬起脸笑。
瞎子毫不客气地伸手揽住人腰,下巴搁在他头顶上,用整个身子环抱住他:“吃糖葫芦不?”

买完了糖葫芦,俩人已经调了个座儿。解雨臣舒舒服服拿着串儿糖葫芦窝在后座,心情极好的看前边瞎子带着自己在冰面儿上到处乱晃,玩心一起,凑上去把糖葫芦举到人嘴边:“我决定用这口糖葫芦包你做解家车夫!当家专用的!你吃是不吃!”
“哎哟当家的恩惠小人感激不尽…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小崽子!”瞎子一口咬掉一个山楂,偏过头故意撞了下人额头,和解雨臣闹作一团。



他们去爬长城,途经某座敌楼时进去休息了会儿,黑瞎子坐在箭窗窗沿上笑看着解雨臣拍拍地面盘腿坐下,怕他嫌脏还问了句:“不用我跟你换个地儿坐?”
谁知解雨臣倒一点儿不领情,瞥了眼他,悠悠道:“不要,你坐那儿正好挡着冷风和太阳。”
瞎子抹了把脸气笑了:“得得得,我帮您挡了这么多东西,不给点儿报酬吗解当家?”

解语花闻言仰起脸盯着他,眸光一闪一闪的,只笑了下没说话。黑瞎子看着他,白净的颈项向后微曲,平日里不怎明显的喉结此时微微突起,线条干净漂亮。
不大的空间里没什么光线,身边通道里不时有游人经过,耳旁满是欢笑嬉闹。他犹豫了一下跳下箭窗,阳光一下子打进来,空间里仍是昏暗,但正对着窗的解雨臣被照得极清楚的落在瞎子眼里。他在人面前蹲下来,气氛实在太好,两人交换了个并不缠绵的吻后额头相抵,都对着对方轻笑起来。



最后一天早上他俩去了天坛公园,远处有老人拉着京胡唱着戏,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和近处踢毽子的人们谈天的声音混在一起,安稳的生活气息让两人同时放慢了脚步。
瞎子注意到解雨臣闭着眼边走边轻打拍子,坏笑着用气声在他耳边道:“马上就撞到树啦……”,结果人理都不理,只伸出左手示意他握着,照样闭着眼走得放心。
瞎子有很多种笑,张扬的,狠戾的,多数时候是满不在乎的。而这次他温柔地笑了,轻牵起解雨臣带他在路上走,看着人闭着眼把方向完全交给自己的样子笑得弯起了眼。

“我说啊…”解雨臣走着走着开了口,“以后老了就这样过日子,多好啊。”

“的确,他们这生活看起来是当真悠闲。”

“我是说,跟你一起过。就像这样。”他睁开眼,抬抬两人相牵的手,“就算你以后会瞎,大不了也就是我天天像这样跟你一起走。”
冬天的阳光难得的又暖又亮,照着黑瞎子和解雨臣投下长长影子。


道上都知道,解当家的话是不会有假的。
那他们俩会就这样在一起,一起走下去,也是不会有假的。



-END-
-情人节快乐-
-祝都能跟喜欢的人甜甜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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